她迎上康瑞城的目光，不答反问：“你真的相信我的病有希望吗？”

她的人生，本来可以一帆风顺，是她自己选择了“困难”模式。

哪有人这么顺着别人的话夸自己的！？

每年春节前夕，母亲都会带着她和苏亦承出门，让他们在商店里尽情挑选自己喜欢的烟花。

其他人气喘吁吁，声音里满是哀怨：“抱歉啊老大，我们实在领悟不到。”

萧芸芸最终还是擦干眼泪，跟着苏简安离开病房。

相比之下，许佑宁就像一个状态外的人，动作慢慢吞吞，最后还是被沐沐催了一下才回过神，喝完碗里的粥。

“没听过吗？唔，那你听我给你解释一下吧……”萧芸芸还想做最后的挣扎，极力组织着措辞，“这句话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……”康瑞城感觉自己彻底无言以对了，指了指楼梯口，“你马上去找佑宁阿姨。”

“在我的记忆里，我和越川第一次见面是在第八人民医院啊！那个时候，我帮着表姐隐瞒她怀孕的事情，越川冲进办公室把我绑在椅子上，逼问我关于表姐的事情。那个时候我还发过誓的，我和他会是一辈子的仇人！”

萧芸芸尽量不往坏的哪一方面想。

更神奇的是，只要他们四目相对，他们的周围就会形成一个真空，把其他人隔绝在外，而他们沉溺其中。

沈越川的双手像铁臂一样圈着萧芸芸，声音懒懒的：“不想起。”

“我……”许佑宁支支吾吾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，“沐沐，我们活着，每一天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，我只是先跟你说一下。”

最后，沈越川只是轻轻拍了拍萧芸芸的脑袋，说：“芸芸，我想猜到你在想什么，并不难。”

是的，这种时候，康瑞城只能告诉沐沐，有些道理他还不必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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