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妍也是其中一员。 然而他爸跟他说，我知道你也有意见，但你是我的长子，弟弟妹妹们都要靠你周全。

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 但她的眉眼十分冷冽，虽然对着自己的亲生孩子，也不见丝毫热络。

程奕鸣的视线里，那个身影已远到看不见，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。 “我跟了程申儿一个半月，”祁雪纯回答，“她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，正在准备出国的事。”

“人来齐了，我们就吃饭吧。”严妈招呼大家。 “谢谢你给我留了三分面子，”祁雪纯哼笑，“实话告诉你吧，我的男朋友被人杀了，不找出凶手，我不会考虑个人问题，就算以后找出了凶手，我也不一定会跟人结婚。”

程奕鸣和严妍立即推门下车，还没开口，他们已经瞧见白唐和祁雪纯严肃的脸孔，话到嘴边问不出来了。 所以，还不如答应他，让他心情好一点，也不会一直觉得她是在做牺牲。

别被正儿八经的公司名字骗了，其实它干的业务，是帮人追，债。 “说这话的人是谁？”程奕鸣眸光一冷。

经纪人是个女的，随着她说话的声音，一头长发也随之颤动，“你们知道我们茉茉的身价吗，想利用茉茉捧十八线小野星，想都别想！” 李婶连连点头：“这次回去，我一定把朵朵照顾到十八岁！”

原来他手中已捏着这样的王牌。 她顿时气恼上头，明明说好的事情，肥胖哥竟然玩阴的！

“程总，发布会马上开始了。”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 他走了。

第二天上午，贾小姐果然派人将严妍带到了自己房间。 “贾小姐不是我们杀的，我们的目标不是她！”管家重申。

“你以为他能独善其身？”程木樱撇唇，“程家多少人盯着他的矿生意，每天去公司跟他套近乎的程家人不在少数，我猜他去出差，为的也是躲开这些烦恼。” 程奕鸣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，转身离去。
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。 “你们就在外面等。”白唐回头。

“严妍太太，牛奶要趁热喝，凉了会有腥味。”他坚持将牛奶往严妍手里塞。 祁雪纯一愣，连忙摆手摇头，“你别跟我说，千万别说。”

严妍和那两个评委以前的交情就不错，她都能想到其中那个脾气火爆的评委老师会怎么说程申儿。 祁雪纯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假笑，“白队不会阻止我吧……“

“想吃点心就少说话，也少劝人，该怎么做，我自己心里有分寸。我先上楼换衣服。” 祁雪纯摇头：“死亡时间是一个多月前，河面结冰大概是一个月前，这其中的时间足够尸体浮上来了，怎么会等到现在？”

他们来到二楼走廊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。 “还有没有？”贾小姐问。

她跟进楼内，来到了21层，刚才她看到电梯停在了这一层。 “程家的人就这样，以前依赖太奶奶赚钱，现在她撂挑子走了，他们就像无主的藤蔓，四处寻找可寄生的依附。”

程皓玟陪程老在客厅坐着。 “怎么样？”严妍转了一个圈。

白唐耸肩：“总要先把眼前的案子解决了吧。” 严妍一愣，“你们没有卖股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