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穆司爵脚步急促,“把医生带到我住的地方。”
一个人住,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诡异,萧芸芸忙爬起来打开了客厅的吊灯,这时才听到门铃声。
她机械的问:“孙阿姨,来的人,说他们是穆司爵派来的?”
靠,男人都是用下半身用思考的动物,说得果然没有错!
苏简安也不跟他们客气,接过陆薄言脱下来的外套,突然“呀!”了一声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就算洛小夕一个人琢磨不明白,她哥也会帮忙的。
“哦。”许佑宁心有所思,这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。
机场到市中心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许佑宁脚上的刺痛有所缓解,车子停下的时候,穆司爵头也不回的下车,只留给阿光一句:“送她回去。”
过了好一会,苏亦承松开洛小夕:“现在确定了?”
“你根本不了解穆司爵的意思。”许佑宁直言不讳,“他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;什么时候可以沟通,什么时候离他越远越好……这些你统统不知道。很多时候,你甚至在做他讨厌的事情。”
原来的黑白灰三色,只留下了白色,冷漠的黑灰统统被暖色取代,整个房间明亮温暖,完全迎合了洛小夕的口味和审美,当然,也还保持着苏亦承喜欢的简约。
“我没事。”沈越川笑了笑,坐上车,“你也早点回去吧,我知道你已经归心似箭了。”
“……穆司爵送我的……礼物?”
如果不是亲耳所听,许佑宁不会相信穆司爵真的这么无情。
不过,这个时候好像不宜花痴,他占了她的便宜,算账才是最重要的!穆司爵怒极反笑:“许佑宁,你再说一遍。”
穆司爵握着筷子的力道紧了紧,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忍住没有一筷子敲上许佑宁的猪脑袋。这种美好的错觉让许佑宁产生贪恋,她希望这个吻可以继续,永不停止。这样,她就可以欺骗自己,肆无忌惮的沉浸在错觉里。
穆司爵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,脱下还沾着酒气的外套,问阿光:“有烟么?”外婆再也不会拍着她的头说“傻丫头”,再也不会给她做好吃的,再也不会用怜惜的目光慈爱的看着她。
“你的担心是多余的。”穆司爵冷冷的说,“如果哪天你真的残废了,也只能是被我打的。”“过去总算渐渐都还过得去,未来就等来了再决定……”
“明白了!”可是,孤零零的在一个没有外婆的世界活着,谁来告诉她该怎么熬下去。
刚挂了电话,手机就被穆司爵夺走,他翻了翻通话记录,刚才的来电果然没有显示名字。他终于明白苏简安为什么宁愿逃走,宁愿受苦,也不愿意做手术。她比他更早感受到孩子的存在,血缘已经在她和孩子之间建立起了奇妙的感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