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她第一次这样凶苏亦承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去触碰他的伤口。
“……你这么腹黑,你表妹知道吗?”
“其实我牌技不算差。”苏简安歪过头看着陆薄言,“我也有可能会赢的。”
不用说他都猜得到苏亦承和洛小夕发生了什么。
“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要送我什么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是你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。”
“你上辈子才属猪呢!”洛小夕仗着腿长踢了踢苏亦承,“我的衣服呢?”
“睡觉你去睡啊,上我的床干嘛?”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,“外面还有一个房间。”那是一个陪护间,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,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。
他像蓄势待发的猎人,缓缓靠近他早就盯上的猎物。
最后那半句,洛小夕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“对人也是?”苏亦承微微上扬的尾音里蕴含着危险。
这也是实话,苏简安一时无言以对,正寻找着措辞就听见旁边的陆薄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:“你是在怀疑我们公司的造星能力?”
苏简安记起陆薄言走进来时连门都没有关,猛地睁开眼睛,紧张的推了推陆薄言,他却不为所动的箍着她,半点都不担心唐玉兰走过来看见他们拥在一起。
苏亦承的双眸蓦地眯起来,洛小夕脑海中警铃大作,但她想不到任何对策,只想到两个字:完了。
一辈子还有很长。
今天是周五,陆薄言却还是加班到九点多才回来,一进病房他就注意到花瓶上cha着的洋桔梗。
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