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那一刻，沈越川意识到他现在的犹豫、踌躇，就和几年前陆薄言的诸多考虑一样，统统是没必要的。

不需要穆司爵追杀，她随时会因为穆司爵死去。

萧芸芸还是没反应，经验丰富的调酒师小声的告诉沈越川：“应该是睡着了。”

可是，不意外和接受，是两回事。他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也不代表事实已经不能带给他冲击。

“外婆没有走，你不用太想外婆。”外婆说，“孩子，外婆只是换了个方式陪伴你，你还年轻，还可以体验很多种生活。不要放弃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
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，万一死神很快就会夺走他的生命，他不想让苏韵锦才刚刚找回儿子，就又尝一次失去的滋味。

陆薄言按着苏简安的肩膀，让她坐下来，沉吟了片刻才说：“简安，虽然你后面几个月的检查都正常。但是不要忘了，一开始你吐得很厉害你的情况并不正常。”

“再说，你先上去吧。”保安没有正面回答萧芸芸。

许佑宁没再说什么，转身离开康家老宅。

他称不上嬉皮笑脸，语气却是十分轻松的，就好像真的是萧芸芸小题大做了。

好不容易熬到下班，萧芸芸长长的松了口气，抱着一堆资料耷拉着肩膀回办公室。

穆司爵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，也不开灯，只是点了一根烟若有若无的抽着，烟雾缭绕在他蹙着的眉间，却掩不住他眸底的深沉。

“医生说，你最好是住院观察。”苏韵锦抿了抿唇，抓住江烨的衣袖，“你不要出院了吧，要用的东西我回去帮你拿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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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兴趣。”沈越川的声音冷若冰霜，说完，他挣脱苏韵锦的手，径直往门外走去。

阿光想不出答案。也许……永远也没有答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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