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该走了,否则陆薄言回来,她再跑进来吐,就什么也瞒不住了。
老洛的作风很老派,办公室里的办公用具几乎都是笨重的木头,绿植不是富贵竹就是发财树,这样的环境对热爱现代简约风的洛小夕来说就跟地狱一样,这也是她以前不爱来公司的原因。
苏简安钻进电梯,电梯门缓缓合上,将那些尖锐的质问隔绝在外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苏简安从门缝里看着陆薄言,看见了他眼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。
苏简安这次没有打算隐瞒陆薄言,一回到座位就跟他说:“我刚才碰到了一个人……”
这几天,她孕吐好像越来越频繁了,产检的时候得问一下医生这是不是正常现象。
“爸爸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。你是想让我高兴。但是小夕,爸爸现在已经想通了,洛氏将来卖给别人也无所谓,身外之物哪有健康和快乐重要?爸爸不希望你剪断自己的翅膀,把自己困在一座牢笼里。
陆薄言神色冷肃:“简安可能怀孕了。”
说完迅速跳到床上,好像陆薄言是洪水猛兽。
这时,一旁的陆薄言突然走开了,去找负责苏简安案子小组的组长。
酒会仿佛是被陆薄言镇住了,穿着西裤马甲的侍应生都停止了走动,每个人的视线都愣愣的焦灼在陆薄言身上。
“我知道。”沈越川说,“里面也都安排好了,他们住在一起。”
苏妈妈去世,痛苦的不仅仅是苏简安一个人。苏亦承虽然不动声色,但这么多年,他和苏简安一样从未真正放下。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陆薄言把衣服拿回休息室,苏简安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,迷迷糊糊的问他几点了。
她的世界完全变了样,就连那些安慰的话,她也再看不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