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nry和几个医生走过来,他负责检查,其他医生负责记录,偶尔需要用上一些简单的医学仪器。
“明明是你更加不可理喻。”沈越川说,“你任性,你不用付出代价,但是总要有人替你承担后果。”
但这个地球上几十亿人,总有那么一些人的愿望不能圆满。很不幸,他是其中之一。
沈越川把萧芸芸抱进怀里,下巴紧贴着她的脑袋,她的眼泪很快就打湿他胸口的衣服,像火一样,烧得他心脏生疼。
这意味着,在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上,沈越川很有可能也没说实话。
“我只要她好起来,时间不是问题。”沈越川说,“谢谢。”
陆薄言说:“我们帮你找的医生明天到国内,他们会和Henry一起监视你的病情,姑姑处理好澳洲的事情,也会很快回来。放心,我们都在。”
“真的?”苏简安忙忙问,“那个医生叫什么?现在哪儿?他什么时候……”
他起身,走到病床边,看见萧芸芸蹙着眉蜷缩在被子里,快要哭的样子,明显是不舒服。
没多久,浴室里传来萧芸芸的声音:“沈越川,我好了。”
可是到头来,他成了伤萧芸芸最深的那个人。
“他们的默契和信任啊!”萧芸芸说,“那个夏米莉的事情,你记得比我清楚吧。表姐在怀着西遇和相宜的时候就收到照片了,可是她不说也不闹就凭着她相信表姐夫。我没办法想象,要有多相信,表姐才能这么淡定。”
萧芸芸捂住脸。
“我当然知道,可是……不一样。”萧芸芸低着头说,“就算知道会痛是正常的,我也还是舍不得。沈越川,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了家属的心情。”
右手康复希望渺茫的事情,对她的影响并不大。
又观察了一天,Henry告诉沈越川,如果他想出院的话,可以回家住几天,中间没有不舒服的话,可以等到下一次治疗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