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恍惚明白过来,陆薄言是真的不意外、不震惊,她没有吓到他。 苏简安无所谓的耸耸肩,跟着陆薄言进了网球场,不管她懂不懂,苏亦承都不会听她劝的。
苏简安哭笑不得,她知道陆薄言是什么状态了将醉未醉,自控力失去一半,正好让他像任性的小孩一样为所欲为。 不过,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吧?
对他而言,这是最独特的风景,只有他能看到。 “陆、陆薄言……”她抱着睡衣,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脱衣服干嘛?”
他的床很大,被子自然也不小,刚才被他们闹得皱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,苏简安铺起来自然是很吃力的,陆薄言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,就这样倚在门边看着苏简安忙来忙去。 上次在追月居和陆薄言偶遇,点了一大桌子菜吃不动的记忆太囧,她发过誓了,死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再次上演。
又洗澡?苏简安腹诽,早上起来要洗就算了,这个时候也洗?洁癖也忒严重了…… 她的脸红得很可疑,唇也有些肿,但粉嘟嘟的愈发诱人,陆薄言看着她,只想把她藏起来打包回家。
陆薄言躺下把她抱在怀里,边安抚她边轻声叫她的名字,她慢慢安静下来,而他恍惚明白过来,相比他会做什么,苏简安更害怕一个人睡。 陆薄言如实说:“没有。”
再解释下去她的脸就又要涨红了,陆薄言也就不再抛什么重磅炸弹,把领带递给她。 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,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,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,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。
怀疑中,车子回到了酒店门前。 “哦哟?”秦魏察觉到苏亦承看过来的目光,亲昵的搂住了洛小夕,“可以啊,找个地方庆祝?”
反正短时间内陆薄言不会是她的了,她也想让苏简安尝一尝她现在有多痛苦。 反倒是她这个如假包换的陆太太,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“陆薄言”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她不是那个意思。 要命的是,宽大的毫无设计感可言的运动装穿在他身上都十分养眼,汗水顺着他结实分明的肌肉线条流下来,性感得无可救药。
陆薄言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,果然不动了,苏简安微微一笑,把他的头发往后梳。 “不要。”苏简安对小笼包的兴趣更大一点。
下午,苏简安无事可做,她请了假又不能去警察局上班,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侦探小说。徐伯悄无声息的给她泡了茶准备了点心和水果。新婚的第一个下午,苏简安过得舒适又惬意。 她不知道在衣帽间里跟自己较了多久的劲,白皙的小脸颊憋得有些红,额前稀稀落落垂下来几根碎发,纯澈的目光看起来格外的无辜。
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 “啊……”
无论如何,苏简安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躺上了那张以靠枕为分界线的大床,闭上眼睛却全无睡意。 苏简安有些诧异,其实昨天知道他要忙到12点的,可11点他就出现在公园,她以为陆薄言是提前忙完了,可他居然是特意回来的。
靠,如果这个人救了她,她非得以身相许不可。 可苏简安打死也不会这么说。
她兴冲冲的拖着陆薄言往外走,唇角一抹笑直达眸底,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主动牵了他的手。 陆薄言冷冷地看了眼穆司爵:“你想替沈越川去尼泊尔出差?”
“是吗?” 一番仔细的检查后,医生告诉苏简安,她额头上的撞伤不严重,只是淤青了。比较严重的是手,轻度扭伤,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全恢复。
苏简安迫不及待的打量陆薄言,最后却只是失望的叹了口气。 穆司爵鄙视的看了眼沈越川:“真他妈没出息!这么多年陆薄言做了那么多事有哪件不瞒着苏简安?不会拿这个威胁他?”
江少恺刚吃完饭回来,刑警队的同僚急匆匆的进来:“接到报警,明安小区发生灭门血案,少恺简安,你们跟我们出警。” 顿了顿,洛小夕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笑:“也许你说对了,我犯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