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吻许佑宁,他借着惩罚的名义,其实是蛰伏已久的渴|望在暗夜里涌动了,不是心血来潮,而是陡然失控。 医院的停车场,随时有人来往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本来是表达抗议,陆薄言却不由分说的把她揽过去,吻得更深。
从保护区出来,五六公里内都是绵延不尽的红树林,车子就像在一片自然的绿色中穿梭,他知道苏简安会喜欢这种感觉。 许佑宁忍住偷笑的冲动,乖乖的停下车,交警很快过来敲了敲驾驶座的车门:“你超速百分之六十,请下车出示驾照。”
许佑宁很庆幸她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穆司爵是在关心她,否则穆司爵这淡出鸟的语气,怎么听都不像是关心。 这张脸,一眼过去也许仅仅能让人觉得不错,但细看,她的五官非常经得起推敲,笑容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亲和力和说服力。
快到中午的时候,她接到洛小夕的电话,才知道那天在医院被拍的照片曝光了,她又一次处在风口浪尖上。 这一刻,世间万物在许佑宁心里都是黑暗的,没什么有希望,明天好像也不会再来了,她这么拼命的活着,好像也失去了意义。
实际上呢? 其实他的动作没有任何侵略性,像在揽着一个哥们的肩那样,没有一点点亲密的意思。
许佑宁突然慌了,有生以来第一次滋生出落跑的念头,可穆司爵压在她身上,她根本无法动弹。 “小心点。”陆薄言叮嘱道,“不要喝冷饮。”
许佑宁顺势走回客厅坐下,老大不情愿的看了楼梯上的穆司爵一眼:“你叫我来干什么?” “不想。”穆司爵不假思索的拒绝,修长的手指抚上许佑宁的唇|瓣,“我想尝这个。”
许佑宁没想到画风转变得这么快,招架不住这种攻势,只能拼命的拍打穆司爵的胸口,示意她经受不住。 他尾音刚落,快艇就猛地加速,两道浪花从快艇的两侧扬起来,拍到在萧芸芸身上。
“是吗?”康瑞城把许佑宁推到角落里,“如果我让你变得更惨一点呢?” 夜还很漫长,在这里耗下去,无疑又是一个无眠夜,穆司爵索性回老宅。
穆司爵亲手操办,许奶奶转院的事情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妥当了。 如果她没有猜错,穆司爵应该在叫她调查阿光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身份了,他没有拆穿,是因为他想反过来利用她对付康瑞城。
只有沈越川知道,穆司爵或许只是在赌,试探性的问:“所以,你真的不打算救人?” “……”
她松了口气,大胆的换了个舒服的睡姿,头一偏,正好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亮看见穆司爵的脸。 说完,她留给沈越川一个不屑的表情,潇洒的转身离开。
许佑宁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阿光的车子开走,自己慢慢的走回家。 穆司爵平时杀伐果断,手段吓人,但许佑宁不得不承认,各方面的礼仪他仿佛生来就懂一样,哪怕是在和荷枪实弹的头目谈生意,哪怕对方拍得桌子乒乓直响,他也是慢条斯理的,吃东西不发出任何声音,杯盘餐具也绝不会碰|撞出一丝声响。
“可我就是要让你知道!”杨珊珊固执的看着穆司爵,“我不信我会输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!” 她把盒子抱进怀里,抱得那样紧,贴着她心脏的位置:“外婆,我们回家。”
照片上的人,是康瑞城。 一开始许佑宁拉着阿光玩牌下棋打发时间,玩得不亦乐乎,但几天下来,她渐渐有些不好意思了,给了阿光一份旅游攻略,说:“这上面都是A市必去的旅游景点,你平时跟着七哥那么忙,难得来一趟A市,趁机去玩一玩?”
信了你的邪! “哦。”苏简安乖乖的接过水漱了口,刚把水杯放下,就接到洛小夕打来的电话。
说的是他去年死于意外的小女儿,媒体都知道,看着苏洪远日渐苍老的面容,媒体一时无言。 而且听她的意思,似乎只有她才能查到真正的真相。
可是,她来不及踏进酒吧,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许佑宁!” 穆司爵一个危险的眼风刮向许佑宁:“你当我是畜生?”
沈特助把自己摔到沙发上,长腿往茶几上一搁:“我刚从洪庆他们那儿回来。” 片刻的沉默后,康瑞城只说了句:“照顾好你外婆。”然后就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