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沉默了很久才出声，声音却异常虚弱，像久病卧床的年迈老人。

康瑞城心疼的蹙起眉：“忍着点，我帮你处理。”

宋季青的道歉绝对属于后者，文质彬彬极有诚意的样子，轻缓的声音如春风般让人舒服，萧芸芸手上的阵痛还没过，心里就已经原谅了他。

沈越川总算放下心来：“睡吧，晚安。”

“因为不止我一个人可以查出真相，我不帮芸芸，有的是人可以帮她。”沈越川眯了眯眼睛，“现在，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了？”

“没问题。”阿金把手伸向沐沐，“来，叔叔抱。”

不到十分钟，片子就出来了，张主任特地叫了两个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到办公室，帮忙一起看萧芸芸的片子。

萧芸芸松了口气，心脏终于回到原位，“噢”了声：“那我睡觉了。”

派她去卧底的时候，康瑞城也是这样，决然而然，毫不犹豫，完全不给她任何反对的余地。

萧芸芸满意的拍了拍沈越川：“这才乖嘛！”

沈越川是认真的。

“……”沉吟了片刻，康瑞城的语气终于不那么吓人了，“沐沐，你跟阿金叔叔上楼，我有话和佑宁阿姨说。”

萧芸芸歪了歪脑袋：“我们谁来说，不是一样的吗？”

“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你的话。”萧芸芸笑了笑，“这一次，我还是不一会听。”

今天她是真的走了，带走她带来的一切，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，彻底从这里离开。

腹背侧面都受敌，才能真正以摧枯拉朽之势让康瑞城灭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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