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,我不捣乱,难道要笑着跟你说‘祝你幸福’?”不等陆薄言回答,苏简安就掷地有声的强调,“我做不到!”
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,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:“明明没什么腥味了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
前几年,他一直替陆薄言留意苏简安,所以在还没正式认识的时候,他就已经非常了解苏简安的性格。
其实哪里是不理她,而是当时,陆薄言根本没有那个心情。
陆薄言并不计较,否则把苏简安逼急了,她说不定真的会咬人。
持续小半个月的呕吐已经透支了她整个人,她不但瘦了,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。
钱叔接到沈越川的电话,忙忙把车开到公司门口,陆薄言却径直朝着驾驶座走来,拉开车门就是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钱叔,下车。”
苏简安刚想说不要,就遭到沈越川打断:“这些你都不能拒绝。”
“明天就是除夕了……”苏简安想了想,“哥,你回去睡吧。在这里根本休息不好,你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呢。”
“……芸芸,”苏简安笑得万般无奈,“你不用这样扶着我,才一个月不到,我自己能走路的。”
“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?”康瑞城轻笑了两声,然后一字一句的、阴狠的说,“我要陆薄言看着他爱的人离开她,我要陆薄言痛不欲生,生不如死!”
好好睡一觉,明天醒来应该就没事了。
他翻了翻通话记录,洛小夕没再给他打电话。
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,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。
苏简安那点从心里剥落的东西瞬间死亡,消失不见……
她和陆薄言已经离婚了,再叫唐玉兰“妈妈”,显然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