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连“噢”一声都来不及,电话已经被挂断。
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翻查一些悬疑案件,陆薄言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下他父亲的案子,“不单独行动、不以身犯险”,大概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
本打算浅尝辄止。
苏简安站在病房的窗边,窗帘掀开一条缝隙,正往医院门外看去,能看见躁动的媒体和激动的蒋雪丽。
一会知道她做了什么,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?
苏简安愣了愣,夺过手机,当着陆薄言的面毫不犹豫的彻底删除照片,然后带着几分得意的快|感挑衅的看着他。
如果他昨天早上的猜测是对的,那么今天无论如何要找陆薄言谈一谈,不能再任由苏简安胡闹下去了。
她从小跟苏亦承一块长大,再了解他不过了,有事的时候,他需要的只是独处。
苏简安忍不住笑出声,心情晴朗不少,靠到沙发上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”
徐伯说:“少夫人,苏先生来了有半个小时了。”
房间陷入寂静很久,苏简安才低低的问:“薄言,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司机看这路况,皱了皱眉,“苏总,这……没办法开过去了啊。”
苏亦承眼角的余光扫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,翻到最后一页,竟然看见了苏简安的签名。
苏简安已经无暇顾及陆薄言了,起身整理了一下|身上的礼服,跑出去找苏亦承,慌慌忙忙的说要回家。
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下午,沈越川赶回公司把他调查到的一切告诉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