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了一些,她明白父亲是什么人了,却依然没有亲近感,他总是很忙,有时候她一个星期都未必能见苏洪远几回。 刘婶送来的是生滚鱼片粥,也许是顾及到陆薄言刚刚胃出血,厨师把白粥熬得稀烂,比流食的质地硬实不了多少,鱼片应该是最后才放的,每一片都非常完整且鲜美可口,夹杂着葱姜的香味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
这两个字像两把锋利的刀子,精准的cha进苏简安的心脏中央。 陆薄言来者不拒的后果是,把自己灌醉了。
陆薄言这一去,面对的,不再是原来风光无限的陆氏。 “……你是懒得自己收拾碗碟吧?”洛妈妈戳了戳洛小夕的额头,“懒!”
“我不想出现在人和报纸的娱乐版。”陆薄言绕开韩若曦就要走。 穆司爵扫了四周一圈:“陆氏之所以被认定为责任方,除了对陆氏不利的口供,另一个原因是现场调查没有任何可疑。”
老洛心疼的握住女儿的手,“晚上把苏亦承带回家吃顿饭吧。” 到时候哪怕康瑞城真的想动陆薄言,也要犹豫一下才敢真的动手了。
“凭什么?”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跳到他跟前,“今天我要教姓陈的怎么做人!”说着又要去打人。 只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,失望的接起来。
她突然变身小怪兽,爬到了陆薄言身上。 别的不相信,但陆薄言还是相信苏亦承会照顾好苏简安的,点点头,离开苏亦承的公寓。
“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?”他的语声这样轻,充满了无奈。 她和陆薄言说:“如果是我妈妈,哪怕没有感情了,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。”
苏简安死死的盯着他的笔尖,目光空洞,感觉心里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的死去。 苏简安抿着唇点了点头。
现在如果他和秦魏结婚了,说不定老洛一高兴,就愿意醒过来了呢? 自从和他结婚后,哪怕他出差去到大洋彼岸,她也没有试过这么久不见他。
“为什么?”苏简安双手护在胸前,做防备状。 胃出血,肋骨受伤,还发着高烧,情况明明不容乐观,他为什么还要回家?
苏简安本来想等情况稳定了再安排这件事,但又想起苏亦承的话:配合江少恺。 陆薄言倒是整个人都好了,完完全全恢复了从前那副样子,笑着离开苏简安的办公室。
最后,江少恺一拳击中陆薄言的肋骨,又或许是他的胃,陆薄言眉头一蹙,陡然后退了好几步,脸上血色尽失。 自从上次他们共同出入酒店的新闻被爆出来后,江少恺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。
随后,他松开她,言简意赅的命令:“回去。” 又是良久的沉默,陆薄言缓缓接着说:“我父亲的死,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
她转身离开,进了电梯就要下楼,可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,一双保养得体的手伸进来,电梯门又再度向两边移开。 本来那场官司,许佑宁的父亲是稳赢的。
上车后,陆薄言渐渐的无法再维持清醒,头脑越来越昏沉。 苏简安摇摇头,不是不饿,而是没有胃口,也感觉不到饿。
“刚好七点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要不要再睡一个小时?” 突然,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,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,快得什么都看不清,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。
有生以来,陆薄言第一次用这么快的速度换衣服,夺门而出,幸好,苏简安还等在门外。 “别说话了。”苏亦承扶着苏简安躺下,“好好休息,我去找田医生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电光火石之间,苏简安记起十五年前开车撞向陆薄言父亲的洪庆,老家就在南河市洪家庄! “我说过,我需要你保证任何情况都不会背叛我。”康瑞城点了根雪茄,舒适的往后靠去,如一个运筹帷幄的暗黑帝王,“我不相信任何人。除非,这个人完全受我控制。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