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 几乎是同一时间,门外响起一道专业的女声:“韩小姐,你好。你的礼服已经做好了,你要试穿一下吗?”
苏亦承有些倦意的声音传来:“你在哪儿?” 他放下筷子,冷冷盯着苏简安,苏简安捂着嘴巴,一脸无辜:“我不是故意的,下午吃太多了,现在看到什么我都觉得饱,看到你吃我更觉得……”
这感觉太熟悉了,苏简安脸一红,更加用力的去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不可以,我……我那个……” “很多人都说你们在一起了啊……”
不一会,敲门声响起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在催了。 男人坐上副驾座,吩咐司机开去酒店,沈越川上了另一辆车,苦逼的被送去公司。
这三个字,司机曾和陆薄言说过无数次,陆先生,到家了。 “你就这么相信江少恺的话?”陆薄言又逼近了苏简安几分,目光更加危险了。
进电梯后,手指失去控制一样按下了86层。 苏简安悠悠闲闲的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,颇为同情地说:“那破产之后的日子,你们过得很艰难啊?”
“查出来的。” 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支支吾吾: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
陆薄言的手机轻轻震动,是沈越川发来的短信 苏简安不是那种需要依赖和安全感的女孩子,陆薄言知道,但秘书这么说,他还是放下了手上的咖啡。
陆薄言明显是熟客,不看菜单就点了菜,苏简安翻来翻去拿不定主意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又觉得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我头晕?”
陆薄言:“……” 苏简安也不纠缠,笑了笑:“童童现在怎么样?”童童是庞太太和庞先生唯一的儿子,苏简安辅导过小家伙的英文和数学。
苏简安却没有看过去:“他们来拍我们的?拍吧,让我过一把当明星的瘾。” 苏简安想不出来有什么要麻烦徐伯的,笑了笑:“没什么,你去休息吧。”
白天的苏简安张牙舞爪,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勇气,可陷入噩梦,她脆弱得像受伤的小兽,微微发颤的声音颠得陆薄言心里发疼。 他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siluke 陆薄言沉默了片刻
顿了顿,沈越川又说:“不过她要是真这样,那你们也算绝配了,毕竟你也靠着这句话约束自己呢是吧?” 苏简安仔细想了想,确定自己没做什么丢脸的动作,这才松了口气:“李婶说他不怎么会收拾,我就,顺便帮忙而已。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“薄言哥哥……” 疼痛让她清醒过来,她喝了闫队长给的咖啡,加快车速开向田安花园。
她全程指挥,陆薄言一样一样的替她收拾,很快地,瓶瓶罐罐和毛巾浴巾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物件就把收纳篮塞满了,苏简安长官一样检查了一遍,满意的点点头:“好了,可以去拿衣服了。” 她对医院很敏感,醒来发现身在此间,挣扎着就要起来,陆薄言按住她:“你在打点滴。”
凶手作案手段太残忍,田安花园的16栋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,案发的5楼更是人去楼空。 “……右手伸出来!”陆薄言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“嗡”的一声,苏简安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,她瞪大眼睛:“你也在这间房睡?!” ranwen
陆薄言借着壁灯弥漫出的昏黄灯光看她,越看越觉得小怪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,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。 苏简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又蹦出那两个字:“流、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