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分明听见陆薄言的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前停下,屏息等了一会,却没有任何动静,正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的时候,他的脚步声又响起,逐渐走远。 苏简安不是那种需要依赖和安全感的女孩子,陆薄言知道,但秘书这么说,他还是放下了手上的咖啡。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 陆薄言既然跟着她来了,有可能留她和他独处吗?
陆薄言盯着小怪兽的脸,突然想起昨天吻她眉心的感觉,微凉,却细腻柔滑,贴上去的那一刻,仿佛有什么进入了他的心里,将他整颗心脏都填满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满脸黑线,陆薄言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!怎么感觉……她越描越黑了?
女医生哪里知道这些,羡慕的看着苏简安:“陆太太,你好陆先生的感情就像新闻上说的那么好。” 不知道跑了多久,她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,来电显示苏简安的名字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房间里有。” 只有她,能让他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,能让他的抵抗力瞬间消失无踪。
苏简安没有挣扎,陆薄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她稍微放心,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:“我睡了,晚安。” 苏简安只好挂了电话,腹诽: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。
苏简安激动之下,把陆薄言抱得紧紧的,又笑又跳的兴奋异常,过了半晌才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,不大好意思的抬头看陆薄言。 果然,苏简安立刻就放下了调羹,拿过报纸一看头条,愣了
“我不想再看薄言演恩爱演得这么累了。” 怎么要孩子?
安全起见,她还是下楼去找医药箱。 “对了,你替我请了多久的假?”苏简安问。
苏简安像被挂在悬崖边缘,沉下去就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,可爬上去……太艰难。 可是心底……却没有那种排斥感。
陆薄言又叫了她几声,她一概装听不见,最后他索性把她抱了起来。 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苏亦承。
后来去医院的路上,苏简安问他在想什么。 就这样,她在陆薄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想着他,竟然度过了那个最艰难的时期。
她光着脚往外走,猛地看见陆薄言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,吓得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。 苏简安抱着一本侦探小说蹲在床前,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段日子大半个月里,她只见过陆薄言四次。
所以他的目光沉了下去:“你的鞋子呢?” 他拉着苏简安回办公室,取来棉花消毒水一类的,按着苏简安坐下:“让你们家那位看见了,不心疼死才怪。”
今天陆薄言结婚的新闻出来后,所有人都在猜他娶了哪家的千金才会这么神秘低调,没一个人想到会是从不在社交场合出现的苏家二小姐,整个宴会厅一下子炸开锅,没多久苏简安就成了焦点,许多母亲生前的朋友来见她,她想走都走不掉了。 他的声音是低沉沙哑。
“你害怕摄像机?”陆薄言微微蹙起眉,“我没看错的话,你房间里的有很专业的单反和的镜头。你哥跟我提过,大学的时候你拿过摄影奖。” 这话实在是引人遐思,洛小夕别有深意的靠向苏简安:“你们……那什么了?煮熟了?”
“小声点,妈睡在我们隔壁,她昨天下午过来了。” 他问:“洛小夕来过?”
她却无法淡定:“陆薄言,你能不能把我的外套拿给我?” 沈越川先注意到苏简安,疑惑的问:“你们家陆总呢?”
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,捂着心口惊恐的回过头去,抱怨道:“你走路出点声可以吗?我下午睡了一觉,现在一点都不困。” 后来的后来,苏简安才知道洛小夕的纠缠和诱惑,都是因为她一个巨大的阴谋。但是她已经摆脱不掉洛小夕,一不小心就和她当了快要十年的好朋友。